Meta公司CEO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近期与福布斯的编辑聊起他此前与埃隆·马斯克(Elon Musk)的“笼斗”,表示自己当时就觉得马斯克并不是想动真格的。这场约战带来的效应,已经让二人成为舆论焦点,尤其是在马斯克的X逐步陷入信任危机的时期,Threads的推出恰逢其时,再加上拥抱ActivityPub的承诺,也吸引了部分X用户转向Threads。
在Meta最新财报的电话会议上,扎克伯格更是高兴地在电话会议上公布,这款与Elon Musk的X应用竞争的产品,自7月初发布以来,月活跃用户数已接近1亿。根据财报,Meta第三季度营收341.46亿美元,较去年同期增长23%;净利润115.83亿美元,较去年同期更是大增164%。
Meta似乎已经拨开云雾见月明,那些属于Facebook公司的垄断、隐私“黑历史”仿佛已经和Meta没什么关系。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这家社交媒体巨头接下来正要面对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
Meta产品麻烦不断
不久前,美国42个州的总检察长针对Facebook、Instagram等社交平台容易令儿童和青少年上瘾的问题,对Meta提起集体诉讼。这是2020年FTC以反垄断为由起诉Facebook之后,Meta遭遇最大的法律危机。
在一篇联合诉讼的新闻稿中,Facebook和Instagram被指出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产品,通过算法、大量的提醒与通知,以及所谓的“无限滚动”交互界面设计,让儿童与青少年成瘾。新闻稿还指出,“点赞”和照片滤镜也给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带来负面影响。
联合诉讼还指控Meta在未经过监护人的同意下,擅自收集13岁以下用户的个人数据,违反了《儿童线上隐私权保护法》(COPPA)。这起诉讼包含33个州的总检察长在加州北区对Meta提起的诉讼,以及另外9名总检察长在各自的州对Meta提起的诉讼。
纽约总检察长Letitia James表示,尽管Meta公开否认、淡化这些负面影响,但它不能以无知为借口。James指出,Meta曾委托进行的内部研究,在泄露后被公开报道,而这份研究报告表明,Meta多年来一直很清楚自己对年轻族群有怎样的危害。
James口中这份“研究报告”,所指的就是2021年,Facebook前员工Frances Haugen泄露的一份公司内部研究报告。这份报告明确指出,使用Instagram的青少年群体中,有32%的少女表示她们觉得该平台使他们对身体形象产生焦虑。
当时,Facebook在一份回应中否认了这些指控,并指责媒体断章取义。时任公司研究负责人的Pratiti Raychoudhury反驳称,这项研究实际上表明,许多青少年用户都认为,当他们在长期面临的困难和问题上感到挣扎难过时,使用Instagram是有帮助的。Raychoudhury还辩解称,报告中“身体形象”是唯一一个少女用户表示Instagram让情况变得更糟的领域,她进一步强调:“大多数经历过身体形象问题的少女仍然表示,Instagram或使其有所改善,或没有任何影响。”
网络成瘾影响深远
虽然两次事件都涉及青少年心理健康问题,但这次的诉讼也提到了Meta产品的算法推荐机制。其实这样的机制已经被许多社交媒体产品采用,包括TikTok、X等等。CNBC引述一名律师的说法称,这场针对Meta的诉讼只是第一枪,去年州总检察长已经针对这类问题对TikTok进行调查。这场Meta的官司可能成为“整个产业”的典范,敦促其他公司改善青少年成瘾问题。
针对这起诉讼,Meta发言人Andy Stone则发表声明称:“与总检察长一样,我们致力于为青少年提供安全、正向的网络使用体验,而且还推出30多种工具来协助青少年与他们的家人;但我们感到失望的是,总检察长没有与整个产业合作,为青少年使用的app 制定一套明确的标准。”
其实,Andy Stone的说法也并非全无道理,这些基于算法推荐内容的社交媒体平台对青少年群体的影响应确实该被重视起来了。早些时候,《华尔街日报》引述中国贵州财经大学与美国西密歇根大学的一项研究报告,这项研究针对大学生观看TikTok、Instagram Reels和YouTube Shorts等短视频行为。报告指出,短视频可能影响儿童和青少年的注意力,成瘾性很强。
这种成瘾性主要来自于多巴胺的释放,这是一种在大脑中负责调节情绪、动机和奖励的神经递质。平台则是分析用户的观看时长、点击率、点赞和退出时的行为,甚至包括地理位置在内的多种因素,来优化推荐效果,进一步增加平台的“用户粘性”。
对于消费内容的用户来说,这种推荐机制与赌博机的间歇性奖励机制类似,使用户产生“下一次可能就会‘中奖’”的想法,进而培养用户的使用习惯,让他们在平台上花费更多时间。短视频平台的设计,如“点赞”功能和下滑寻找喜欢的视频等,同样能刺激多巴胺释放,增强了用户的愉悦感,进而促使他们继续使用社交媒体并发布内容。
不过短视频当道的年代,面对TikTok和YouTube Shorts的夹击,Reels显然已经成为Meta旗下的重要业务。在第三季财报公布后的电话会议上,扎克伯格还特别称赞了Reels的表现:“自推出以来,Reels驱动Instagram用户时长增长超过40%。”
可见,Reels在Meta旗下产品中的重要性非同小可。
然而,过去多年来,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报告说明了社交媒体对青少年存在负面影响。早在2016年,研究机构IZA的一份报告就已经表明,青少年使用社交媒体1小时后,他们的幸福感与自尊心都会下滑,甚至会出现自我伤害、抑郁等行为;把时间退回到2011年,美国儿科学会根据一项研究,向家长发出警告称,青少年群体中出现了“Facebook抑郁症”的现象。
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将“Facebook”更名后的Meta似乎依然没有对青少年用户的心理健康给予足够的重视。检察长指控,Meta知道Instagram上有11%的用户只有9到11岁,而Meta旗下平台的无限滚动、通知、自动播放的限时动态和Reels视频,都被视为是专门用来创造年轻人担心错过(Fear Of Missing Out,FOMO)的焦虑感,同时也利用了类似老虎机使用的间歇性可变奖励(Intermittent Variable Reward)来让用户上瘾,这些设计凌驾了年轻人规范自己的能力,对青少年的大脑发育与心理健康产生负面影响。
来自42个州的检察长,希望以诉讼的方式来阻止Meta继续部署这些有害策略,同时让这家经营了多个社交媒体平台的互联网巨头受到应有的处罚并提供赔偿。当Meta公布一连串好消息之后,接下来要面对的问题,恐怕要让小扎倍感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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